13 初吻 (第1/2页)
Chapter 13-
“昨晚不是跟着小黄歌扭得很起劲么?那句歌词是什么来着,tie me up like I'm surprised捆绑游戏,怎么样,够不够惊喜?”
男人英俊儒雅,一句英文从他漂亮的薄唇间溢出,磁性的嗓音仿佛有种不一样的韵味。
可姬桃完全听不明白,什么歌词,什么捆绑游戏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你快点给我解开!”柔滑的布料缠绕在手腕上,她努力的拉扯想扯开那个结,
却好像都是徒劳,结反而越来越紧了,“我不玩你这种变态的游戏!”
早知道他玩的花,没想到他还这么变态!
姬桃满心惊慌,惶恐中更是无边的后悔,后悔自己太大意定是她昨晚那一下光溜溜的摔劈叉,把脑子也劈坏了!
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危险人物,跟人沾边的事一点儿不干。她是有多想不开,才会为了蹭个被子,把自己置身在这么危险的境地?
他衣冠楚楚干净温雅的外表下,内里是不是极度心理扭曲?
姬桃想起有回在网上搜东西的时候,误点过一个闪来闪去的小广告。一个网页猝不及防的跳出来,
自动播放的视频里,是一个被绳子精心捆绑起来的女人,然后…
什么蜡烛油皮鞭夹子这里没有别人,关起门来无人知晓。司绍廷可以随心所欲的施虐,她会像那个女人一样,只能一声声的惨叫,可就算叫破喉咙,都不会有人听到姬桃一张小脸血色尽失,被想象中的画面吓得脑子都打结了,手更加激烈地拼命拉扯起手腕上的领带。
“你别乱动。”司绍廷本来只是松松的打了个活结,她应该很轻松就能自己解开。
哪知她这么恐慌,不管不顾的一通乱挣乱扯,活结硬是勒紧成了死结。
长腿迈步走到床边,司绍廷微微俯身,伸手,床上的女人却瑟缩着发出一声尖叫,“你别过来!”
黑色的长发铺散满枕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,看着他的眼神里有恐惧,有排斥,还有哀求,“不要虐我,我不喜欢这个,拜托…"
司绍廷收回手,俊脸一点一点地阴沉了下来。
他很清楚自己在外的名声,畏惧他憎恨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,活阎王,刽子手,什么耸人听闻的名号都有。
可活了二十七年,他还是第一次被当成性.虐待狂。
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,英俊的脸阴沉似水。卧室里像是陡然结了冰,一股恐怖片里才有的死寂在空气中弥漫。
“你放开我吧,我能理解的,有特殊癖好也很,很正常”姬桃小脸惨白,脑海里浮现的,全是视频里那个女人被各种道具,虐的死去活来的惨烈画面。
她吓得不敢再动,怕刺激到他,紧攥着领带的手指泛白,忍不住的眼泪一颗颗掉个不停,“我不会说出去的,我保证”
司绍廷听到她话语里可怜兮兮的哭腔,看着她咬着唇瓣强忍着啜泣的小脸,俊脸上阴霾更浓,“你哭什么!”
他沉着一张脸,长腿大步走到矮柜前,打开抽屉取了一样东西,又回到床边。
姬桃眨去眼眶中的泪水,视线看清楚男人手里的东西,吓得猛地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刀刀子!
干净修长的手握着一把大马士革短刀,刀身上刻满精致的花纹,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.
这是要杀人灭口吗,或者是要把她吊起来,慢慢放血?她怎么嫁给了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或许,等到若干年后,他的第N任妻子会不听警告,执意打开一扇紧锁的房门,然后发现里面吊挂着已经风干了的她姬桃的眼泪掉得更凶了,摇着头尖叫挣扎,“不要杀我,救命”
“闭嘴。”
瞧着她那看变态连环杀手一样的眼神,司绍廷气极反笑。
大手攥住她细细的手腕,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死命回缩,他粗哑着嗓音没好气,“别乱动,当心割伤你。”
刀刃闪着寒光,姬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至少,她可以见到妈妈了…
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到来,她只听见一声轻微的“刺啦”,下一秒,她感到手腕上一松。
柔滑的丝绸布料滑落,蹭过皮肤,微微的凉。
姬桃小心地缓缓睁开眼睛,看见男人站在床尾,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那把短刀,手腕轻轻一挑。
绑缚在她脚腕上的领带随即断成两截,散落在床单上。
司绍廷随手将那把名家锻造的古董短刀丢开,一只大手还攥在她的脚腕上,漆黑的凤眸沉沉的居高临下盯着她。
“还哭吗?接着哭,哭大声点我爱听。”
“…”
姬桃的啜泣噎在了喉咙里,来不及收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。
白皙的脚腕纤细玲珑,他明明绑的很松,不会勒出痕迹,更不会伤到她。可是因为她不管不顾的胡乱挣扎,布料在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泛红的勒痕。
红痕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,司绍廷的指腹摩擦过那道痕迹,眉宇间的不悦之色更浓。
“昨晚用这只脚踩到我脸上的时候,不是胆子挺大吗?”
姬桃眼眸张大,揉着手腕的手僵住。
“我没”她想要否认,但又实在没有什么底气,毕竟她睡着之后的事情她又控制不了,也不清楚,“没吧?”
姬桃心虚地撇开视线,小小声的辩解,“我提前提醒过你的。”
很好,拿司景齐的前例提醒他,还敢一提再提。
原以为她还算识趣,看来有些心思还是没有收好。司绍廷本来就阴郁的脸色更冷了几分,再想到她方才惊恐又嫌恶,哭得梨花带雨的表情,怎么看怎么都刺眼。
姬桃被吓飞的三魂六魄逐渐归位,还好只是脑补过度,一场虚惊庆幸之余,想到自己刚刚又是哭得稀里哗啦又是求饶的,一时间尴尬得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。
就,就算她真的踩他脸了吧,谁家好人会半夜把人绑起来啊,不能怪她想太多吧姬桃眉眼低垂,撑着床正要起身,一道阴影忽然朝她笼罩了下来。
她猝不及防的跌回床垫上,男人高大的身形覆盖了上来,将她整个身子笼罩住。
姬桃睁大了眼睛,下意识地抬手抵着他的胸膛,手却被扣住,男人的俊脸逼近她的眼前,低低的嗓音凉凉徐徐,“刚才骂我什么,嗯?”
n“变态,是吧?”司绍廷捏住她的下巴,不让她心虚躲闪,温凉的语气不咸不淡,“看来不仅是爱听黄歌跳艳舞,对于变态的特殊癖好,了解得也是门儿清,还挺能理解的?”
姬桃嗫嚅了几下唇瓣,脸色通红,“我,我没有,你不要乱说!”
“哦,我乱说什么了?”司绍廷捏着她的下巴,自上而下的俯视她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,女人刚哭过的眼眸像被水洗过,眼皮红红的,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,皓白的手腕上也留下了一道浅红的勒痕。
@怎么看都像是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。
胸膛里的那股恼怒的情绪莫名就散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痒。
“我不就是把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,复述了一遍么?”司绍廷眸色暗沉了几分,嗓音染上一丝低哑的调笑,“昨晚专门挑着我回来的时间,把那种淫.荡的歌词放得那么大声,我很难不认为,司太太是在暗示我什么”
低哑慵懒的声线贴着耳畔,撩拨得她的耳朵酥酥麻麻,眼下的姿势也过于暧昧,过于有侵略性。
姬桃心慌意乱,为自己辩解,“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歌词,英文巴拉巴拉念那么快我又听不懂,而且我哪知道你会回来.
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,正常人谁都会害怕的吧”
“那谁知道呢,我又没绑过别人。”男人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颊上,一副懒懒散散的无赖调调,
“我只知道一大早起来被一声声的骂变态,我的心灵很受伤。”
“…”
他在商业谈判桌上,也是这么胡搅蛮缠,还倒打一耙的吗?
姬桃想把这理所当然又无理取闹的男人踹下去,可他像是早有防备似的,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。
“我很大度,第一次就不跟你计较了。”司绍廷低笑了下,嗓音懒洋洋的,“不过,我受伤的心灵,
你得负责吧?”
姬桃抗议,“你讲点道理,明明是你把我绑起来,怎么就要我负责了…”
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他,眼神带着点儿茫然,又有些无辜,浓密的睫毛微颤着。
看着那嫣红饱满的唇一张一合,仿佛有一根羽毛拂在了他的心尖上,挠得他胸腔里的那股痒意愈发难耐。
司绍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俯首含住她的唇瓣。
落地窗外,几只鸟儿扑棱着飞过,洒下一串清脆欢快的啁啾。姬桃的眼睛蓦然睁大,呆呆地看着吮吻着自己的男人。
她和男性的肢体接触的经验,最多来自舞蹈中与男舞伴的对手戏。全身心都投入在动作和感情的表达到位上,不会有丝毫的旖旎色彩。
更何况是接吻炙热的呼吸扑洒下来,属于男人的强势的气息席卷而来,雪松的清洌混杂着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,侵袭着她的嗅觉跟味觉。
她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,刷过男人的肌肤,若有似无的痒,再次挠着他的神经。司绍廷原本只想浅尝辄止,却忍不住越吻越深入。
下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钳制着,强势的让她避不开更逃不掉,只能承受着他肆意的,充满掠夺意味的吻。
唇舌绵缠,仿佛带着电,又像燃起了火。陌生的感官体验,让姬桃止不住的战栗。
所有的呼吸仿佛都被夺去,直到她喘不过气来,几乎要昏过去,他才离了她的唇,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侧。
缺氧过度的大脑做不出任何反应,心口砰砰的,跳动得又快又重,像是要冲出胸口。好像有什么嗡嗡的响声,姬桃喘着气,半晌才意识到,是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。
司绍廷微微抬首,瞥了眼腕上的表,指腹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。
淡金色柔和的晨光里,女人的眼眸潋滟着水润的光,绯红的小脸娇艳欲滴。
实实在在的,面若桃花。
“今天没时间,我得去公司了。”他有些爱不释手地捏着她柔软的脸颊,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,
低哑的轻笑,“伤先疗到这儿,晚点再继续。”
男人从她身上起身,下了床,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,转眼就恢复了衣冠楚楚,清贵温淡的贵公子模样。
姬桃还七荤八素的,思维迟滞得厉害,今早这一出接着一出,全都超出了她迄今为止二十年的人生阅历。
直到男人俯身把她捞起来坐着,牵起她的左手,把一个亮亮的又凉凉的东西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,她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,“嗯?”
迷迷瞪瞪的小模样实在是乖巧可爱,司绍廷轻笑,低头在她的腮上吻了下,轻轻揉捏着她软若无骨的手,“喜欢吗?”
姬桃垂眸看着自己的手,白皙纤长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,璀璨剔透的水滴形主钻,点缀于两条交织的钻石缎带之间,光华闪耀流转。
似一滴情人泪,整体的形状又像是公主头上的冠冕。
“定制花了点时间,前两天才拿到。”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,透着一股愉悦,“果然很适合我的司太太。”
硕大的钻石高贵奢华,确实很适合司太太不管司太太是不是她。@没记错的话,他直到领证那天见到她,才知道要娶的是她吧。
晕晕乎乎的脑子逐渐清醒,姬桃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收了回来,五指伸展在眼前仔细瞧。
她的手指偏细,戒指的大小居然卡得刚刚好。姬桃抿着唇,忽然问出来一句,“是这个值钱,还是黄钻更值钱?”
“嗯?”司绍廷眉梢微挑,“那要看品质,如果是同样品质的话,彩钻的价格会更高一些。”又低低的笑道,“你喜欢黄钻?回头给你买。”
果然还是真爱更值钱啊。
而且一点心虚的神色都没有,他那句“无需背着任何人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,就是有这么正大光明,理直气壮。
姬桃摇了摇头,“我不喜欢。”
司绍廷盯着她,英俊的五官一点点沉了下去,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,深眸敛着暗光,唇角却依然勾勒着笑容的弧度,“是不喜欢黄钻,还是不喜欢这个戒指?”
还是不喜欢他?
姬桃蜷起的拇指抠着卡在无名指上的指环,手上一枚钻戒的存在感,和眼前将她圈在怀里的男人一样,无法忽视,“我不太习惯戴戒指。”
司绍廷盯着她的脸看了十几秒,倏而撩唇一笑,低头一个重重的吻落在她的唇上,“
慢慢习惯就好。”
这才直起身子,转身迈开长腿往门外走去。
脚步声消失在门外,鼻息之间萦绕的却还全都是他的气息。
姬桃呆了好一会儿,慢慢的下了床,走到阳台上,正看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驶出别墅的大门,一辆奔驰保镖车尾随在后。
姬桃怔怔地抬手,纯净无暇的钻石无数的切面折射着阳光,光彩夺目,璀璨耀眼。
她还没有天真到以为结婚是过家家,可他那天签协议领证来去匆匆几分钟,一句话都懒得跟她多说的样子,之后就把她丢在这儿,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的。
她理所当然地认为,他对她已经没有兴趣了。
毕竟他显然很不待见岑家,那带她一起连坐着不待见,也很正常。
那些贵妇们夸她好命,其实姬桃也深以为然。
让她大house住着,生活费给的这么大方,她的眼睛里别说容沙子了,她的眼球都可以是电影《沙丘》里的那个全是沙漠的厄拉科斯星球本球!
独守空房不要太爽,有真爱女神就随他爱呗。哪天他养的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无聊,她有空都可以去给她跳场舞助助兴当然出场费得另算,她的劳动报酬是她的个人财产,不能混为一谈。
哪知道这男人突然回来,还一大清早的.
呜,那是她的初吻啊!
猝不及防,没有任何心理准备。就这样被那个屑男人随随便便,理直气壮,浑不在意地夺走了…
总裁专用的私人电梯里,徐助理汇报着工作,不时觑一眼高大清俊的男人。
感觉司总今天心情很不错电梯门缓缓的打开,司绍廷迈开长腿走出去,一边吩咐徐助理,“去药房问问身上淤痕该用什么药,买好给太太送过去。”
徐思淼:“”
一回来就玩的这么激烈吗?
不过司总也是男人,貌美如花的太太娶回来,肯定不可能光摆着看。常言道小别胜新婚,这还又是新婚又是小别的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就是不知道程小姐那边徐思淼不敢揣度太多,赶忙应是。又听见司总吩咐,“找几个婚礼设计公司,把资料交给司景齐的母亲,提醒一下她,她儿子的婚礼该提上日程了。"
徐思淼:“好的,马上去办。”
会议室里,十几个董事会成员沿桌而坐,见司绍廷进来,纷纷起身问好。少数几个坐着没动,眼神交汇闪烁。
司绍廷淡淡颔首致意,长腿迈向上首的座位,落座。
例行的董事会议刚开始,方才岿坐不动的董事之一司绍稷先开口了。
“在今天的议程开始之前,我们要求对集团现任董事长兼CEO发起不信任投票。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司绍廷身子往后靠,修长的双腿交叠,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,掀起唇角波澜不惊,
“二哥确定?”
司老爷子的六个子女中,长女司明钰是发妻所生,第二三任妻子又各生了一儿一女,然后才是向岚生下的司绍廷。
司绍稷年逾五十,眼型狭长,鹰钩鼻凌厉。作为司老爷子的头一个儿子,在司明钰意外离世后,
接班人的位置理所当然应该轮到他。
结果在内斗中棋差一着失了手,让年纪比他儿子还小,还是早早被出继了的司绍廷后来居上,可想而知他不可能服气。
他到底年长这么多,多年经营根基不浅,蛰伏起来,难以轻易撼动。
而司绍廷这两年推行集团业务重组,不可避免地动到了一些元老的蛋糕,无疑给了司绍稷勾联起来发难的机会。
“你在公司大肆借重组的名头清洗高管,排除异己,又绕过董事会,耗费高达150亿资金购置8艘LNG运输船,远远超出集团能源业务的需要,实属一意孤行,极其不负责任!”
司绍稷昂着头,连同拉拢的几个元老一道,逼视坐在上首的年轻男人,“我们不得不怀疑,如此疯狂突进,你的实力和野心是否失衡?偌大的司氏这么多的元老股东,不能任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为所欲为!”
此次的逼宫显然是有备而来,由头找的很正当,有理有据冠冕堂皇,二哥确实不是吃素的。
与司绍稷同派系的自不必说,气势汹汹的附和,几个不站队的董事也有些犹疑,将目光投向司绍廷,希望他能做出合理的解释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犹如绷紧的弓弦,有独董默默地点了下人头,不由得手心里捏了一把汗。
双方派系泾渭分明,人数不相上下,加上几个摇摆票,结果可能难料啊难道司氏,又要变天了?
司绍廷看向司绍稷,俊脸温淡,闲话家常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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