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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 第 2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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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9 第 29 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“女郎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怎会这样女郎”

    “阿母,圆房这般可怕吗?晏氏子为何要把女郎折辱成这样”

    看见宝嫣弱不禁风地躺在床上,像是被人狠狠欺凌过的模样,小观跪在床榻旁,为自己昨夜没能在她身边伺候,才害的女郎变成这样而泪不成涕。

    松氏更是过来人,在为宝嫣褪去衣物,为她擦洗时就发现了,她被人碰过了。

    碰她的人像一头凶兽,身上没一块好的。

    这和她们想象中,郎主该好好待女郎的局面不一样。

    晏子渊看上去也是斯文人,不像那种粗鲁的武夫野人,怎会在这方面如此粗暴凶猛。以至于现在宝嫣都病倒了,满脸病热的浮红挂在脸颊上,唇色发干,额头冒汗,眉头蹙动,像是在做什么不情愿抵抗的梦。

    偶有片刻,嫣红干燥的嘴唇还会喃喃抱怨几声“混账”。

    这混账骂的是谁?当真是晏子渊吗?他那人难不成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,嗜好折磨人?

    昨天她和小观从院子里分别出去后,就不曾回来。

    记忆中一个打过交道的晏家女管事来找她,请她喝了杯茶,她就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
    而小观有着与她相似的情况,都是突然被熟人找过来,请吃了什么吃食,然后便浑浑噩噩,头晕脑胀地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要不是她们夜里根本不在,如何能让女郎受欺负成这样。

    这即使再着迷再不知餍足,也,也该体谅一个第一次圆房的女娘,她娇嫩成那样,怎忍心将她欺负得像被摧残的花,焉巴巴地还生起病了。

    听见哭声,宝嫣挣脱一双强有力的手把她抱到莲花台上坐着的梦境,“小观?乳母?”

    她吃力地喊,是她们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女郎。女郎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松氏俯身将手搭到宝嫣额头上,触探她的温度,问:“昨夜发生什么事了,女郎怎会累成这般,是郎主”

    一听见这称呼,宝嫣便觉得心中似乎有股绞痛,她本意识地抓住松氏,含怨地解释,“不,不是他”

    “不是他与我圆的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松氏和小观面露荒唐,震惊地听着。

    宝嫣吃力地呼吸,睁开明艳湿润的眸子,惭愧痛苦地道:“是一个和他生得极相似的僧人,是他请来,代他行房的。”

    什么人能自己不碰新妇,偏要请人代劳?

    晏子渊是疯了不成,松氏不敢相信,但是亲口说这话的是宝嫣,她除了惊骇便是愤怒,“他竟敢这般折辱你?他怎么敢”如此下作。

    小观也傻了般,捂着差些叫出声的嘴,惊慌失措,“去,我去请大郎君,让他来为女郎主持公道。”

    没有这般欺辱人的。这晏家好歹是一门望族,家风难道与他们南地的不一样。

    竟呢,竟能这么怪不得她们昨天夜里没法到女郎身边伺候!

    竟是这种原因。

    宝嫣摇头,她已经清醒过来不少,将要匆匆离开房内的小观叫住,“别去,回来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同样不解的松氏,虚弱地道:“他说,他是因为厌极了我,才不想碰的。”

    松氏反驳,“这不对,那些个郎子,没一个是真坐怀不乱的。”

    何况宝嫣生得半点不差,晏子渊又不是什么大圣人,他岂会不动心。

    松氏生儿育女多了,比她更有经验,对着一派迷茫的她一针见血道:“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秽疾才不能亲自行房?

    羽宝嫣眨了眨眼,她其实也有这种猜测。

    只是她在这方面的经历少,一时半会想不到那里去,且她将小观叫住,也不是要阻拦她的意思,而是她去和大兄说,会说不明白。

    真正知道许多内情的只有她自己。

    她告诉她们真相,也是因为木已成舟,她们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。

    想倾吐发泄一番。

    她失贞,和谁在一起根本瞒不了乳母和小观,若是她为此怀上身孕,诸多孕事上的琐事,还得依靠松氏照顾她。

    宝嫣当前,是该以养好身体为主,仔细想想今后怎么办,而不是冒冒失失就去找苏赋安告状。

    即使告了,苏家人的想法也只会和她一样。

    圆房已经圆了,还能回到过去不成。

    只有尽量抓住或是看能不能挽回什么损失。

    就如宝嫣所想的那样,不知是不是晏子渊听到了风声,还是早有准备。

    她醒来后,对方就派人送了许多贵重物来讨好她,绫罗绸缎、金山银山似的金银珠宝堵她的嘴,还有良田、庄子的数目也有所增加。

    甚至到处夸赞她贤良有方,娶她是最明智的决定,尤其在老夫人和婆母那里,更说她适合掌家,只是年纪小皮薄害臊,请两位长辈待她宽容些,教教她带带她。

    这导致不日前,曾传过她不受夫婿喜爱的流言消失殆尽,直接换了种风象。

    在知道“晏子渊”和她圆房后,都夸南地来的新夫人温柔贴心,十分合少郎君心意,期望她能早日为晏家开枝散叶,早生贵子。

    论心计和无耻,这些岂是年少青涩的宝嫣能比的?

    有了这番下手为强,她就是冲府中随意一个人说,那天夜里和她圆房的不是晏子渊,都不会有人再信了。

    甚至期间为了防止她院里的下人,往外传递消息,松氏和小观身边都跟了不少眼线,时刻盯着她们。

    大门出不去,屋外人进不来,只能任由“夫妻恩爱和睦”的言论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甚至有意到了连苏家人都有所耳闻的地步,自从上回苏赋安听闻宝嫣被喻为灾星后,来过苏家探望她,替她撑腰,后来都忙于其他事物。

    @苏家和晏家虽已结亲,走动可以勤,但不能过于勤,而且该是妇人之间来往,相互增进两家感情。

    若无正事,郎子们上门多了,不仅会打扰到后宅女眷,还会以为妇人母家手长,多管闲事,惹人生厌。

    是以苏赋安一直保持着一个进退有度温和的距离,当然与晏子渊私下谈话,是他唯一一次发火。

    最近闻声,宝嫣和夫婿感情甚笃,他以为那次谈话起了效用。

    至少晏子渊看来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,他只是一时想岔了,才觉得自己小妹是灾星不愿碰她。

    “阿嫣。”

    临窗,苏赋安坐在椅子上,手捧香茶,气质如鹤朝病好后的宝嫣望过来,一无所知地笑着道:“听说晏子渊近来待你极好,事事都顺着你,府中也无人对你不敬,阿兄终于放心了。过几日,也到了与叔父他们启程回金麟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似是想到什么,苏赋安除了来和她道别,还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。

    是一封信,他抖了抖,展开,朝宝嫣招了招手,有些神秘又有些说不出的卖弄欢喜在里面,“阿嫣,过来看”

    宝嫣微愣,她身后的松氏咳了下,有话要讲地喊了苏赋安一句,“大郎君,女郎她”

    她话音一顿,宝嫣将她按住了。

    苏赋安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在看到苏赋安心情大好,神色喜悦的那一刻,宝嫣竟不想说出任何不好听的话来扫他兴致,影响他此刻情绪了。

    尤其离别在即,大兄定然以为是他的原因,才让晏子渊答应同房的,可事实上对方却做了另外的安排。

    若是让苏赋安知晓了,他会不会自责难过,会不会恨不得提剑冲去杀了晏子渊。

    想到那样的后果,宝嫣思绪万千,不过一眨眼,就缓步到了苏赋安跟前:“大兄想让我看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话语让苏赋安慢了一瞬,最终还是因为想与宝嫣分享这一好消息,于是忘了追问刚才到底怎么了,将信给她看,“你嫂嫂,月前为我生了一个小女娘,但愿她长大,会和她姑姑一样,亦或有你半分怜人可爱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嫂嫂,催我回去快些,让我抱抱你侄女,说是还有乳名等着我去取你说,叫什么好呢?”

    也对,他们为了送嫁,从南地到清河,已经花费了半年时间。

    长兄有妻有子,定然是十分想念他们的,嫂嫂怀有身孕,夫婿不在,独自生下孩子,也极为需要丈夫回去呵护。

    他们,兴许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。

    她难道,还要在临行前为他们添上一堵,再耽搁他们在北地的时辰?

    “阿嫣,你在想什么?”发觉她在愣神,苏赋安停下念叨,细究地端详她,“你好似,不大高兴。是不是,近来又出现了旁的事?

    J宝嫣目光从信上抽离,抬眼看向关心她的长兄,决定道:“我没有不高兴,大兄不是说嫂嫂生了个小女娘,我只是想到你们就要回南地去了,我又见不到新生的麒麟儿,心里觉着万分不舍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那等她长大,我再带她来见你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都知道,山高水远,要见一个人并没那么容易,但是当前,苏赋安的话无疑还是让宝嫣感到慰贴,她望着反复读信的苏赋安道:“大兄。”

    “大兄回去以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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